登墙望桃山

山高水长光阴短

似是而非(灿开桃)TWENTY

就在朴氏暗流汹涌的那个晚上,金氏内部开了一个小型的庆功会。

“没想到钟仁这小子居然还在船上安了炸药,”秃顶男人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真是后生可畏啊,钟仁,我代表金氏的智囊团敬你一杯。”

金钟仁也起身端起酒杯回敬,有了这句话表示智囊团已经认可了他这个社长预备人选,今后定会鼎力相助。

“朴灿烈的尸体找到了吗?”

金钟仁回答道:“警方封锁了现场,我们的人暂时进不去。”

旁边一人笑着说:“朴灿烈的尸体能不能找到还是个问题,我听说船都炸掉了半个,肉做的人被炸得尸骨无存也是正常。”

金钟仁微微松了口气,心中却忽地浮起了黄子韬。

韬应该知道了吧?不知道突然失去父亲和兄长会是什么滋味,他能受得了吗。金钟仁担心极了,但此刻的他又不能表现出焦急之色。

酒会结束了打个电话给他吧?金钟仁暗忖到。

 

金钟仁站在阳台上,拿起电话正准备拨过去,忽然又停了下来。

韬接了电话他该怎么安慰他呢?轻飘飘的说一句别太伤心了吗?

而且再想一想自己就是害死他父兄的罪魁祸首,他这个凶手又有什么立场去安慰被害者家属呢?

金钟仁嘴中泛起了一点苦涩,“我做错了吗?也许我不该杀朴社长,不该杀朴灿烈?”他在心中这样问自己。

其实朴社长和朴灿烈,无论谁死朴氏都注定会有一场权利更迭,只要金氏暗中潜伏耐心等待,总有扳倒朴氏的一天——只是金钟仁不愿意等。一想到自己还不能完全掌控金氏的资源,一想到如果不把两个人都杀掉的话黄子韬还会被朴氏护在层层羽翼后自己像是永远都够不着,他就觉得一秒都等不住了。

为了能够早日接手金氏,更为了能够真正没有阻碍的触碰到黄子韬,他起了杀心,不惜痛下杀手直接杀死两人。他当然知道没了父亲与兄长的保护黄子韬在势力变更的朴氏可以说是如狂风中的娇弱树苗,随时有被连根拔起的风险。既没有自己的亲信也没有可以依赖的靠山,就算是公众人物又怎样?在这段金氏还没完全扳倒朴氏、掌控朴氏的日子里,光是因为父亲与兄长的死,黄子韬就可能要吃不少苦。以他现在的能力并不能护的黄子韬百分百周全,说实话,他全是在赌——赌自己可以在黄子韬出现真正危机前掌握金家势力——以家族之力当然可以庇护的黄子韬周全。

“可这样真的太…太自私了…我真是个…极度自私的人…”金钟仁唾弃起了自己,他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的火。

金钟仁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在恶心自己的自私,还是在厌恶这种不能保护好黄子韬的无力感觉,总之他觉得窝火至极,却又无处发泄无人倾诉,最后忍不住“咚”的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墙上。

“要是被韬知道了…”忽的一个想法闪过心头,金钟仁连忙使劲甩甩头,似乎想借外力把这个想法甩出去。“他一辈子都不能知道,无论怎样都不行。知道的人…要尽早除掉,一个都不能留。”金钟仁在心中为刚刚晚宴中的那群人判了死刑。

 

朴氏旗下、黄子韬签约的东姿娱乐过了不一般的一天。黄子韬一整天的异常都让身边的每一个人感到别扭怪异却又如沐春风。

黄子韬一整天都挂着笑。开心的工作也好累人的工作也罢,无论什么事他都一脸阳光的笑——虽然真的是一反常态,但能看到俊美巨星的笑容对普通的工作人员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不是吗?谁会在意这是发自内心的笑还是用来掩饰不安情绪的悲哀笑容呢?

黄子韬在卫生间洗了把脸,笑了一天,脸颊都笑到发酸,冰凉的水敷在脸上阵阵发热。一会有一场直播访谈需要他现在就开始看稿子化妆了。默默的,他再次重新扬起脸部肌肉,裂开嘴——黄子韬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笑。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洗脑:今天又是一切都照常、什么都没发生的无聊一天,打起精神来啊爸爸和哥哥很快忙完就给你来电话,要是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的话,他们就会生气,就会一辈子不理你了,所以一定要忍住,不可以打电话。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镜子中的自己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黄子韬心中一慌,急急忙忙的抬起袖子大力擦去脸上的泪痕,谁知眼泪越擦越多,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竟忍不住沿着洗手台滑坐下去,环住双膝低声呜呜的哭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子韬抽噎着忽然觉得喘不上来气,剧烈的干呕了几次,呼吸变得愈发急促。明明正在大口呼吸,却偏偏觉得氧气到不了体内。手脚发麻,浑身无力,最后变的无法动弹,黄子韬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一样。他张了张嘴,喊出的声音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这样死了也挺好…”心中的一个声音忽然这样说道。

意识渐渐模糊,黄子韬最终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咚”的一声倒在地上。这一次可没有朴灿烈出来保护他了…

 

(注:小桃这是典型的过呼吸症yo~

网上词条中对过呼吸症发病的理由如下:“躯体或精神上受刺激、情绪波动、焦虑不安时发作”。

噢真是惹人怜滴阿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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